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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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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變故

阿那帶庫想要回到漠北草原上的心情很急切,因此盯著李諢的眼楮就格外的雪亮,若是王妃來盯,男人有心說不定還會偷腥什麽的,但是換阿那帶庫來,真的是其他女人都別想靠近他,不過李諢如今也確實沒有那個力氣來偷腥了,府中的侍女長得再好也不過那樣,李諢比起這種美婢,更愛家中那些貴婦妾侍們。

但是眼下他卻是什麽都做不了。

醫官已經說他腎陽不足,已經虛了,需要在房事上節制以收斂精氣。

再虛下去說不定哪天就一頭栽倒人事不清,眼下的人都短命,長命百歲越往上走就越是奢望,幾個天子都是盛年夭亡,何況其他的達官貴人,真想長命百歲還不如遁入山中修道來的有用些。

李諢也是如此,他已經快滿五十歲了,五十知天命。可是不代表他不想活,這把年紀身體已經是不太好了,尤其年輕的時候打蠕蠕東奔西跑,身上留下的傷痕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老了,那些被壓制的病痛全都來向他討賬來了,他這一虛,渾身上下疼的骨頭都生銹了似的,動一動就難受的很。

“烏頭,你給我出來!”阿那帶庫怒瞪著李諢所在的武堂大門,“你幾天沒到公主那裏去了?!公主辛辛苦苦從草原上嫁來,還沒到一年,你就要冷落她嗎!”

阿那帶庫那一口鮮卑話說的並不十分好,甚至帶著幾分柔然口音,聽起來很是怪異,“你一定是和那個什麽狗屁皇後混在一塊了!”

阿那帶庫也是打聽過一些丞相府的事情,知道李諢以前最是寵愛前皇後步六孤氏,他頓時把李諢幾天沒有去公主那裏的過錯全部算在步六孤氏的頭上。

其實步六孤氏這幾日被大蠕蠕公主打的幾乎只剩下一口氣,扔在那裏沒管,就算李諢有心讓人將

“那步六孤氏都老成那樣了,哪裏有公主美麗!”阿那帶庫帶著柔然口音的鮮卑話聽得旁人不禁覺得好笑,但是這內容卻是半點讓人笑不起來。

就在阿那帶庫站在武堂門口破口大罵的時候,連忙有人就跑到裏頭和李諢說去了。

下人自然是不敢把阿那帶庫說的那些原原本本告訴李諢的,只是說了幾句阿那帶庫想要李諢去陪公主什麽的,至於步六孤氏被罵,也不過是一言帶過。

如今步六孤氏就是昨日黃花,蠕蠕勢大,就連晉王都要來服侍公主,更何況一個妾侍,雖然這個側妃曾經是皇後,但是比起蠕蠕公主的娘家來當真是看不得。

一家子男人都死光了,還能有多少指望?

“……”李諢躺在榻上,聽著下人的回報良久無言。他睜著眼看著眠榻上的帳子,帳子乃是錦緞制成,紋繡繁覆精致,他瞪著眼看了帳頂一會。

過了良久,在李諢眠榻前跪下的下人才聽到榻上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將肩輿拿來,擡著我去公主那裏吧。”李諢說道。

“唯唯!”既然李諢都這麽說了,下面的人只有從命的份。

很快肩輿就扛來了,幾個侍女將李諢從榻上攙扶起來,坐上肩輿。

阿那帶庫滿意的看著李諢臉色蒼白的坐在肩輿上,去公主居住的院子裏。

有下人見到阿那帶庫面上滿意的笑容,私下裏竊竊私語,“大王夜夜重新那個蠕蠕公主,可是公主肚子裏莫說孩子了,連個蛋都沒有呢!”

“哎喲,誰知道這公主是不是個能生孩子的!”

側妃高氏前段時間不久才生下了李諢的第十個兒子,雖然是個庶子,但表明李諢還是可以讓女子受孕的。

結果晉王夜夜歇息在蠕蠕公主那裏,如今更是都躺在榻上起不來身,但大蠕蠕公主還是沒有好消息。

“說不定這些蠕蠕女人就留不住種子!”下人們私底下議論起主家的那些事情也是相當的興奮,“說起來太原公夫人和公主一母同胞,一樣的兄兄家家,說不定都是一樣的!”

太原公在迎娶了小蠕蠕公主沒兩月就返回了洛陽,這位太原公夫人便被同樣年少的夫君留在晉陽。兩個人的年紀都太小,小蠕蠕公主又年幼的有些過分,才九歲。因此也沒有人去指責太原公冷落了小妻子。

小蠕蠕公主本來就面目不揚,年紀又小,太原公年少,就算要喜歡婦人也是那些豐*胸*肥*臀的成□□人,而不是豆芽菜。

“誰知道呢,看著二郎君的樣子,似乎對夫人很不感興趣。”一個下人嘿嘿笑道,“也是,二郎君跟著世子在洛陽,肯定見過無數美人。親姊姊又是那副尊榮,五大十粗的,比男人還要壯實上幾分,夫人恐怕就算長大了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二郎君怎麽會喜歡!”

下人們的話題越來越偏,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說起來,世子妃倒是一個美人。”

“當然是美人了,世子妃的家家就是個世家女,而且美的很呢!”

“這世家女還能嫁給賀將軍?”

“這裏頭有故事,你不知道。”

幾個下人蹲在一頓竊竊私語的說起世子那一系的成年往事來。

**

李諢被擡到大蠕蠕公主那裏,那邊阿那帶庫也一路尾隨了來,李諢看著眼角直跳,以前正值壯年殺入洛陽的時候,他沒少看到六鎮士兵當著他的面侮辱宮人的,但是這被看的人換成了他自己,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好了。

他又不是禽獸!被人明晃晃看做那種事有什麽意思!

阿那帶庫此人一根腸子通到底,阿那婆羅門說見不到佷孫子就別回來,他還真的將這個當成了聖旨,天天盯著李諢來大蠕蠕公主這裏,還要問過裏頭的侍女,是不是大王和公主真的在做那事之後,才心滿意足離去。

大蠕蠕公主見著李諢來,露出些許不情不願的神情來。不管李諢年輕的時候是多美貌,是個怎樣讓年輕女子趨之如騖的美男子,到了五十歲的年紀上頭,在十四歲的大蠕蠕公主看來不過就是相貌比較端正一點的老男人。

大蠕蠕公主並不缺少父愛,蠕蠕太子對這位女兒頗為嬌慣,所以見著一個老男人做自己的夫君,她也並不怎麽樂意。

李諢在侍女的攙扶下才能起身,緩緩走入公主臥房內。

大蠕蠕公主見著李諢這樣,頗有些驚訝,這才幾天不見,就成這樣了?

外頭阿那帶庫滿心歡喜的等著公主陪嫁侍女給他帶出晉王和公主正在敦倫的好消息。

步六孤氏趴在榻上,她背上的鞭笞傷已經暴了血出來,侍女正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大蠕蠕公主擺明了是將這位側妃當做奴婢用,大蠕蠕公主不像賀昭那般隱忍,甚至不知道隱忍是個什麽東西,她反正記得自己是正室,步六孤氏不過就是個被李諢睡的比較多的女奴。所以步六孤氏一旦要和她吵,她就讓人把步六孤氏給打一頓。

步六孤氏被大蠕蠕公主這麽羞辱,草原女兒的脾性差點就爆發出來,有幾次她真心想要和大蠕蠕公主同歸於盡算了,她原本就精通騎射,手上有幾分力氣,若是拼死,殺個十四歲少女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問題。

可是她一旦報仇成功了,這條命勢必也留不得。

步六孤氏早就不是當年一個人,她有自己的兒子,被這麽打來打去的,李諢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慘狀,在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下下一個孩子之前,必須要留著一條命來照顧她的八郎,她自己要是把自己帶進去了,固然是快意恩仇,但是她的八郎怎麽在別的女人手下活下一條命來?

李諢現在忙著對付蠕蠕,而且八郎成了眼下那副樣子,高氏那賤人生產下了第十子,一個傻兒和一個可愛的嬰孩比較,有眼楮都知道李諢更會喜歡哪一個了。

她這會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上了。

“嘶——”侍女不慎上藥的力度就大了些,傷口上傳來的痛楚立刻讓步六孤氏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她這會心情原本就不好,侍女這麽一來,她立即抄起手邊的一只用於給她捶腿的玉錘打在侍女頭上。

“到底是怎麽做事的!”步六孤氏喝道。

她疼痛之下手中的勁兒也格外大,侍女立刻就被打破了頭血流滿面。

“滾出去!”

侍女立刻垂首退了出去,頭上的血止不住的往下落。

室內其他侍女瞧見都忍不住別過眼去,被打成這樣,少說是要破相的了,破相了的婢女不能在主人身邊服侍,只能去做些粗活了。

“把這裏給我收拾幹凈。”步六孤氏望見地衣上淌落的鮮血,心中不喜。

侍女們立刻低眉順眼的走上來,將地衣收拾趕緊。

李諢以前對步六孤氏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各類珍品是給了不少,庫房都是滿滿的,很快沾血的地衣被卷起撤走,換上來了新的鋪上。

步六孤氏背上的傷口又癢又疼,她撐起身子沒多久又躺了回去。

一封信函從南北兩朝的交界處迅速發往晉陽,洛陽管內政,晉陽管軍事,這幾乎是上下都看的著的規矩了。

南北兩朝戰事一出,晉陽調動軍隊和將領前往邊境和南朝作戰,洛陽方面調動各地糧倉令各郡派人押送糧草作為軍糧送到前線去。

這一次和南朝的作戰從南朝宣布北伐到打起來,雙方在邊境上你來我往的打了好幾個月了。

南朝的優勢很明顯,南方水澤豐富,物產也多,而且帶兵的能人也有。

北朝習性飽受胡風影響,尤其為了保證軍士的戰鬥能力,軍中尤其是六鎮鎮兵根本就沒有經過漢化,騎兵作戰馬上砍人不是南朝的步兵能夠抵擋的了。

但是北朝也因此有個比較大的弱點,一旦遇上水戰基本上就可以歇氣了。

一群旱鴨子,還比不得南朝人深谙水性。要渡過長江天險打到南朝那邊去,也很困難。

雙方你來我往膠著在那裏,其中還有幾次小的失利或者是得勝。

李桓看著手裏的軍報,他發下再次調征軍糧的政令之後,就走到賀霖居住的院子裏去。

這會天氣已經有點涼了,她在屋子裏抱著懷裏的嬰孩。

“大郎?”她正抱著兒子哺乳,這孩子嘴刁的要命,喜歡喝親媽的奶,乳母的都成賀霖沒奶之後的替補的了。

嬰孩吃飽也不不把嘴裏的□□吐出來,反而含著玩,賀霖也感覺不到孩子是不是真的吃飽了,她還是頭一次自己生孩子呢,結果等到察覺到兒子這奶吃的時間真長有些不對勁的時候,這小子已經開始咬了。

“天!你這小子還真咬!”那個地方本來就十分嬌嫩,被嬰孩這麽一咬也疼的夠嗆,哪怕他沒牙。

“娘子!”乳母在一旁看著,嚇了一大跳,連忙過來,幫忙讓孩子松開口。

賀霖讓乳母把孩子抱著,她自己整理衣襟。

“怎麽了,孩子咬你了?”李桓一進來就遇到這兵荒馬亂的場景。

“你兒子長大了在長牙,拿著他家家磨牙呢!”賀霖方才被兒子咬的生疼,心裏有些火。

“等他長大了,你打他一頓討回來。”李桓說道,他上前看了一眼孩子,發現這小子躺在乳母懷裏,咧著沒牙的嘴笑的歡快。

“你這小子沒心沒肺,你兄兄被那些南蠻子弄得焦頭爛額,你倒好,咬你家家,笑得這麽歡。”李桓本來就年輕,對著兒子也是一副這樣子。

賀霖聽見他這話,擡起頭來,“怎麽了,和南朝的戰事有什麽不利之處麽?”

“有。”李桓擡手染室內侍女退下,等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坐上榻,“平常只聽到那些鮮卑人說南人兩腳羊,可是真打起來,這兩腳羊也不是那麽好打的。”

“南方梁國皇帝自稱衣冠,”李桓說著面上沒有半點憤怒,“對付我們這些胡人蠻夷自然是名正言順。”

“還名正言順呢,等到你打過去,把隴西李氏名頭一擺,你就是華夏正統,還管他?”賀霖聽李桓這麽說,就輕哼了一聲,反正這正統什麽的,說白了就是就是比一比誰的拳頭更大。

“說的好,這話我愛聽!”李桓聽到賀霖的話,立刻大笑。

他這愛笑的習慣哪怕是被李諢打了那麽多次,也沒改掉。

“這仗打的久了也不好。”賀霖說道,“幸虧南朝物產豐富,我們也有蜀地。”蜀地良田萬畝,出產糧食非常多,要不然等時間一長,糧草也會吃緊。

“要是這一次順道把南朝滅了,就更好了。”李桓拉住她的手,把她牽到自己懷裏幽幽嘆道。

“那這一次你覺得有把握麽?”賀霖躺在他懷裏問他。

“恐怕不行。”李桓搖搖頭,“眼下還不是好時機,梁國皇帝我聽說他有大才,雖然如今年紀這麽大了,但是還沒老的太厲害,此刻還不是最佳的時候。”

“南朝佛教興盛,甚至連梁帝自己也投身佛寺嚷嚷著要做和尚。”賀霖也是時不時的聽人說起南朝那邊的事情。

“佛門……”賀霖頓了頓,擡頭看了看李桓,李桓表明上熱衷於佛教,常常有捐絹帛修建佛教佛寺的事。

“你說吧,別看我時不時的去養那些沙門,其實我半點也不信這個。”李桓看見賀霖有些猶豫開口說道,“小時候常常聽兄兄說,那些佛教都是洛陽裏頭的達官貴人才能供奉的。”說起當年的事,李桓也有些懷念,“如今坐到這個位置上,自然是要大方幾把給天下人看。”

“你也知道佛門這一多啊,就要出不少的事情。”賀霖聽到李桓這麽說,終於肯繼續開口了,“那些寺院多多少少都要占據土地,而且那些僧人怎麽回去自己去種田?少不得許多善男信女或者是其他活不下去的人去投靠他們。”

鮮卑人中有不少是篤信佛教的,就連崔氏也信,但是賀霖上輩子就沒什麽宗教信仰,到了這裏就更加不會有,那些所謂高僧在她看來就是滿嘴跑火車的騙子。

真正的高人哪裏會踏足紅塵呢,都跑到山裏頭隱居去了。

“你說的也對,這人都跑去做和尚了,哪裏來的賦稅和軍糧。當初太武帝滅佛,不也是為了這個麽。”李桓捏了捏她的手,發現掌中柔荑柔若無骨,他越發笑得身上發顫。

“南朝都那麽多的佛寺了,你說還有多少人種地啊?”賀霖說著就有些幸災樂禍的,那些佛門弟子不用交稅,反而還會占據土地,更別說佛門要求禁欲不能成婚生子,還有個減少人口的作用。

好死不死,這會都很看重人口多少來著,連賦稅都是照著人頭來收的,人都去做和尚了,該少了多少錢啊。

“噗嗤!”這點李桓自然也是想的明白,他抱住賀霖笑得雙肩發抖,“那就讓他繼續信佛去吧。”

“我記得你們老李家祖上追溯起來,能到道家老子?”賀霖想起什麽,伸手抱住他脖子就把他整個人給拉下來,“你和那些和尚混一起幹嘛?”

李桓壞笑低下頭,“哦,那些和尚天天說要禁欲來著,確實不好,我記得道家有甚麽黃赤之術?以前只是聽說過,你這麽一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來了,過幾日我去問問幾個道士,看他們有沒有……”

賀霖一聽他竟然還說起了房中術,她伸手就把他給拉過來,“又想些甚呢嗯~”她尾音上揚,聽得李桓渾身酥軟,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裏揉化了。

他低下頭就要親。

“想要等晚上,白日宣淫的,你當是好事?”賀霖想起這會做了,等到過一會又要爬起來沐浴換衣,幹脆找個借口推遲一點。

“……”李桓擡起頭看著她,那雙烏黑的眼楮裏看著她,他動了動湊近了,賀霖有些別扭的別過臉去,她這一退就立刻給了他機會,立刻就逼了上來,肌膚相蹭耳鬢廝磨,她原本就不是要拒絕他,這麽一來倒是被他調動起情緒上來。

她稀裏糊塗被放倒在榻上,身上的男人壓著她吻的投入,等吻的她氣都喘不過來了,才一點點的輾轉其他地方。

身子軟綿綿的,一丁點兒都不想動。

“咦?”李桓從她胸前擡起頭來,唇上還帶著些許乳白色的乳汁。

賀霖突然被打斷,郁悶的很,睜開眼一看,就噗嗤笑了,“原本還以為被那小子吃幹凈了呢,正好,別浪費了。”

她這話原本不過是打趣,兒子過一段時間就要餵一次奶,又不是漲奶過一會就能解決掉了,不過聽她這麽一說,李桓立刻和匹狼一樣的撲上來,他手上沒閑著立刻就把她的褲褶給扒了。

賀霖手指突然摳緊了,她咬牙切齒,這混蛋到底是饑渴到什麽地步,不知道要先溫柔一番麽。

**

秋獵又來了,魏室自從建立以來以武立國,春獵和秋獵必不可少,李諢所在的懷朔鎮也是一個民風彪悍的地方,或許是因為時常要準備著打蠕蠕,所以鎮上面男人女人都長於騎射,打獵也是經常有的事情,晉陽也有。

這一次城中的勳貴和士族在一處騎馬打獵,鮮卑勳貴和漢人士族互相看不慣,李諢以往在兩派中調解了幾次,對著鮮卑人說漢人是幫著他們放羊的奴婢不必和漢人生氣,對著漢人士族說鮮卑人是幫著漢人打蠻夷的,所以也不要和鮮卑人一般見識。

這麽一來二去的,倒是勉強能維持兩派相安無事。

身為晉王,李諢這一趟也是要出來的,他出來後,和那些勳貴說了幾句話,漢人士族想要出頭去洛陽比較好,晉陽重武,多數還是鮮卑人得意。

離李諢一個比較近的鮮卑人瞧著李諢這紅彤彤的臉色,心裏不禁羨慕,都這把年紀了臉色還這麽好,可見丞相還能活上好幾年呢!

話說完了,李諢該一馬當先騎馬去溜幾圈,向別人證明自己還老當益壯。

李諢站起來,看著那些二十來歲十來歲的鮮卑少年,心中一陣羨慕,他兒子雖然多,但都還是小孩子,長大成人的不過是兩個,要是他長大的兒子再多些就好了。

李諢上了馬,朝著山林間奔馳而去。

他最近身體不好,但是為了不讓外人瞧出來,他讓醫官給他配置藥湯,喝下去精神奕奕是可以的,果然他騎馬跑了三四圈,甚至獵殺了幾頭野獸。

射獵也是一項非常消耗體力的活動,哪怕在晉陽已經冷了下來,還是跑出了一頭的汗,今日天氣不錯,照得人渾身暖洋洋的。

“今天天氣不錯,要是天天有這個好天氣就好了!”一個鮮卑將領追上來用鮮卑話說道。

“是啊,那些漢人老是說要風調雨順,這下雨只能躲在屋子裏,也不能打仗。”

李諢在馬上聽著,擡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他擡起手來,眼中原本刺眼的光暈變得好像有些顏色……

一陣眩暈襲來。

他在馬上的身影立刻栽倒了下去。

“大王!”旁邊記個鮮卑將領看見大驚失色。

一封密報從晉陽發出迅速發往洛陽。

李桓醒來的時候甚至外頭還沒有天亮,賀霖抱著被子睡在榻內。

突然屏風那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

他蹙眉,看過去。

“世子。”貿貿然過來的侍女也很不安,“外頭來了從晉陽的人,說是又急事稟告。”

“……”李桓聽了立刻掀開身上蓋著的錦被。

李桓隨意在身上披了一件袍子就接見了那個從晉陽來的信使,等看過信件之後,李桓難得的臉色沈了下來。

“把太原公叫來。”他說道。

佛貍很快就來了。

“阿兄,有事麽?”佛貍也是剛剛起來就被兄長叫了來。

“晉陽有事,我先回晉陽,你在此處替阿兄看著洛陽。”李桓說道。

“唯!”佛貍一聽李桓這麽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神馬事情,但是立刻肅起面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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